其二,是李斯特赋予了钢琴以真正的王者地位!他以其纵横捭阖,无所不能的非凡演奏技巧,在钢琴七个八度的音域(他那个时代不知有几个八度,暂未考证)空间中肆意奔突,激荡出足以启发未来音乐的大量新奇和声、调性以及音色、结构方面的“未来之声”形态——钢琴表现的手段在李斯特手下得到了最大限度横向的拉伸——进而影响了十九世纪下半夜以至于20世纪的音乐走向——这一切,俺全是听出来的,继而在文献中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在此略举一二:在其《在埃斯特庄园戏水》(《旅游岁月》第三集)中,以及《两首传奇》曲(《阿西西的圣方济给百鸟布道》,《波拉的圣方济在河上行走》)中,大量分明是印象主义的和声手段已经成型(即使在匈牙利狂想曲以及诸多钢琴曲中李斯特都大量运用了属于其独创的“前印象主义”手法),不仅德彪西,就连20世纪的梅西安也在此受到至关了重要的启发;早在瓦格纳《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创作以前至少十年,李斯特已经在歌曲《我要去向远方》(Ich Mochte hingehn)中大胆使用了半音阶和声,瓦格纳自己承认他的《特里斯坦》正是建立在这一基础之上的!再有,李斯特晚年所创作的晦暗的《无调性小曲》(Bagatelle sans tonalite)已经直接预示了勋伯格的二十世纪。例子太多,不在此一一列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