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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情绪不好,或者是身体欠佳时(今儿把脚给扭了),就会去聆听《Jacqueline's tear》,凄婉的琴声带给我的依然是安宁和美。
这首大提琴曲《Jacqueline's tear》,是法国作曲家Offenbach(1819---1880)作曲。深沉而忧伤的旋律,似咏似叹,穿越时空,直击心灵!音符翩然,虽然黯淡,却犹如夏天午夜的雨,沿着厚重深沉的弦音,缓慢地滑落,汇成的河流,令我沉醉!那是来自心灵深处的震颤!是杰奎琳.杜普蕾透过隔世的阻隔传递的音符!
今天就暂且不说电影了,分享一本书吧,是我喜欢的帕慕克的《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
《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书写的既是一部个人的历史,更是这座城市的忧伤。对帕慕克而言,伊斯坦布尔一直是一座充满帝国遗迹的城市。这个城市特有的“呼愁”,早已渗入少年帕慕克的身体和灵魂之中。如今作为作家的帕慕克,以其独特的历史感与善于描写的杰出天分,重访家族秘史,发掘旧地往事的脉络,拼贴出当代伊斯坦布尔的城市生活。跟随他的成长记忆,我们可以目睹他个人失落的美好时光,认识传统和现代并存的城市历史,感受土耳其文明的感伤。
奥尔罕·帕慕克(Orhan Pamuk, 1952- ),当代欧洲最杰出的小说家之一,享誉国际的土耳其文学巨擘。出生于伊斯坦布尔,曾在伊斯坦布尔科技技大学主修建筑。2006年获诺贝文学奖,作品已经被译为40多种语言出版。
时空错乱中的伊斯坦布尔 《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读后感
终于,以一种无比无奈与压抑的心情看完了帕慕克的《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合上书的那刻,心中却又无比的留恋。站在阳台眺望远方,呼呼的风声竟让我有种错乱时空的感觉。街道的尽头,高楼的缝隙间,仿佛看到了灰白色的博斯普鲁斯海峡,时隐时现,沉默而浩荡。这个古往今来皆为兵家必争之地,几千年来,只有征服了它,才可以征服伊斯坦布尔,进而征服更广阔的天下,成就一代宏图的霸业。
所谓历史,有时候就是一个这样的夜晚。2000多年的跨幅突然摆在面前,对帕慕克而言,伊斯坦尔就是一座充满帝国遗迹的城市,一个浓缩了拜占庭、波斯和伊斯兰三种文化精华的城市。这个城市曾经作为横跨欧亚非三洲的东罗马帝国的首都长达1000年之久,又成为同样强大的奥斯曼帝国的首都长达600多年,也许它有屈辱的历史,传统文化的没落,西方精神的入侵,等等。纵然帕慕克在呼愁中透露出对这座城市有些许的厌恶,但是细致描写的生活片段无一不是在表述帕慕克对这座城市的深深爱恋。
帕慕克用像黑白电影一样的文字,呼愁着关于一个人和一个城市的命运以及两者之间难以切断的丝丝相扣的亲密故事。
恍然间,那场灭亡东罗马帝国的惨烈战争一幕幕地从我的脑海掠过。1453年初,那时的君士坦丁堡实际上已是一座孤城,土耳其苏丹穆罕默德二世亲率7万余步兵、2万多骑兵、320艘战舰,从海陆两面包围君士坦丁堡,企图彻底灭亡拜占庭帝国。而城内守军仅9000人左右,海上也仅有一支由20多艘大帆船组成的舰队。但君士坦丁堡军民在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率领下顽强抵抗,浴血奋战,终因寡不敌众,经过53天苦战城堡陷落,君士坦丁十一世战死。延续了上千年的拜占庭帝国至此灭亡。城沦陷后,土耳其人屠城数日,血流成河。那时,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海水想必也被鲜血染红了吧!
从拜占庭到君士坦丁堡再到伊斯坦布尔,这座城市一直在改变,改变的是朝代、是君主、是民族甚至是宗教信仰,但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海水依然静静流淌,从古到今,不管人世间的沧桑变化,依然守护着这座城市。
好象历史上每个曾经伟大的帝国,都会遗留下这么一个残梦,从雅典,罗马,到埃及再到中国的长安。一种文化,一个城市的由盛及衰,都会引发后人一种类似疾病的精神折磨,有爱,有怨,有愤怒,还有膜拜,这种无奈,这种落寞就是帕慕克的“呼愁”,在他眼里,伊斯坦布尔是一个黑白影象的城市,整整150年,随着奥斯曼帝国的终结,它被过于荣耀的历史抛弃,被欧洲抛弃,痛苦面对被整个世界淡忘的眼光。现在的伊斯坦布尔人,更像一个游荡在帝国残梦中不甘心的遗少,不能,也不愿逃离这种给他们带来疼痛的呼愁。“2000多年来,我出生的城市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贫穷和孤立,废墟之城,充满帝国斜阳的忧伤”,帕慕克说,“我一生不是对抗这种忧伤,而是让它成为自己的忧伤”,然而这种忧伤并不是我们个人所拥有的情感抒发,而是所有的伊斯坦布尔人在面对文化冲突的时代,旧的封建统治与西方文明相冲突时产生的痛楚,昔日帝国的辉煌与如今的寥落,东西方地缘政治挤压下的挣扎时的痛楚,也是帕慕克笔下的呼愁。
然而正如这本书的封面所说:冷暖空气交汇的地方会形成降雨,冷暖洋流接触的地方会形成渔场。伊斯坦布尔这座貌似已经死亡的城市,其实已经在慢慢地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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