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牛仔 于 2011-12-4 15:24 编辑
当安排我在汉堡的首次演出中在他指挥下演奏他的《d小调协奏曲》时,我心想能够和他一起研究一首他自己的作品的机会终于来到了。所以我提出这个建议,但被鲁宾什址拒绝了,他似乎仍然在我的眼前,好象是昨天发生的,他坐在柏林爱乐协会的绿色休息室中,在他的音乐(那是星期六)间休时对我说:“我们星期一将在汉堡一起登台,”时间很短,我已学会了这首协奏曲但希望在这两天内找时间和他一起从头到尾弹一遍。我请示他听我给他弹一遍这首作品,但他却拒绝了这个紧急的请求。他说:“这是不必要的,我们互相很了解!”即使在这严峻的时刻,他仍然听任我依靠自己的能力。当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排练完毕后,鲁宾斯坦在整个乐队面前拥抱了我,而我——哎呀,我不是在七重天,而是飞上了八重天了!一切都好,我对延迟产,因为鲁宾斯坦,鲁宾斯坦满意了!听众哪能不满意!音乐会取得辉煌的成功。又会听到他通常用的评语:“你是个好小伙子!”我所有的痛苦也就在这难忘的汉堡首次演出之后,那是1894年3月14日,我直接去鲁宾斯坦,我做梦也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和他见面。我带着一张他的巨幅照片去见他,我虽然深知他对索取他亲笔直签名的厌恶,但取得他签名的热望战胜了我的疑虑,我提出了这请求。 他高举双拳又生气又好笑地大声咆哮说:“你也是个下流坯?”但是我的愿望满足了,我把这张照片复制了印在这篇文章中。接着我问他什么时候再弹给我听,令我惊愕的是他回答说:“再也不必了”。我在失望中问鲁宾斯坦:“为什么不呢?”他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回答我说:“我亲爱的孩子,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关于正统的钢琴演奏法和音乐创造的知识全都告诉你了”。——他改变了讲话的音调接着说:“如果你现在还不知道,那么,你见鬼去吧!”我完全了当他笑着说这些话时的涵义是严肃的,于是我离开了他。我再也没有见到鲁宾斯坦,此后不久,他回到离圣彼得堡不远的彼德荷甫别墅,1899年11月9日在那里逝世了。 他的去世对我的影响是永远难忘的,整个世界对我来说好象突然变得空虚,使我推动了一切兴趣。我的悲痛使我认识到我的心不仅崇拜他的艺术,也崇拜他的为人;我爱他就象他是我的父亲一样。我是从英国报纸上得知这个消息的,当时我正在伦敦到齐尔丁汉的旅途上,我预定于20号在那里举行独奏会,节目中刚巧有肖邦的《降b小调奏鸣曲》,当我弹出葬礼进行曲的头几个音符时,全体听从象听到口令似地全都从座位上起立低头悼念这痊伟大的人物,直到乐曲完毕。 一个奇异的巧合也发生于鲁宾斯坦逝民前一天我的独奏会上。那一天是我退隐七年后第一次公演(除我在汉堡的首次演出外)。地点在伦敦,音乐会上,作为新曲目,我演奏了鲁宾斯坦最近在德累斯顿完成并献给我的《降小调波兰舞曲》;他把这首乐曲编入题名为《德累斯顿的纪念册》的一组乐曲之中。这首乐曲除拍子外从头到尾都有具有葬礼进行曲的特色。我绝没有想到那天弹奏这曲子是唱着把他送入长眠,因为在短短的几小时之后,在欧洲的远东,我的伟大导师突然因心力衰竭逝世了。 两年后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弹奏这首波兰舞曲,那是在他逝世的周年纪念日,在圣处得堡。为纪念他,我举行了一次独奏会,我将收入所得奉献给鲁宾斯坦基金会。自此以后我只有一次弹奏此曲,那是在家中弹给我自己听的,它完全从公演的保留曲目中取消了。因为,虽然这作品是献给我的,但首次演出的时间和环境使始终使我感到好象它仍然属于我的老师,或者,充其量说,它好像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私有品。
完———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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