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ikushi 于 2014-9-25 16:3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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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 玩音响体验过感动的人,他一定会精益求精追求极致 玩音响最极致的境界就是,面对唱片通过系统的重播能激发出源源不绝的感动。我心目中的发烧友应该就是能达至如此的境界,向音乐敞开心扉。热爱音乐的烧友理应如此。这与我之前讲到过的异曲同工:发烧的意义并非全在于你聆听的器材系统,更应重视聆听者本身的心态。 有过一次感动体验的人,他才会认识到“原来还有如此精彩的世界”。渐渐的,他还会意识到音响会因喇叭的不同,得到的重播相差甚远。为了获得更深的体验,他又会去寻求不同的喇叭,此时的他已经是全新的心态:再也不会边嚼口香糖、喋喋不休。他会带着虔诚的心面对音乐带来的感动。如此这般的良性循环,让发烧友通过音响体验到更深层次的乐趣。 通过前面五篇连载,表达了我心目中玩音响的本质乐趣。那就是音响是一种无形无色的抽象乐趣。因此,其中聆听者是起决定性作用的,他获得的感动可以是无限广阔和深远的。它与作为具象世界的绘画和影视领域不同,后者的抽象性浅显,难具感动。绘画作品谁都能看懂。在此,我还想补充一点有关欣赏绘画作品。其实作为具象的绘画,站在艺术欣赏的角度,它也可抽象来看待。抽象化欣赏绘画需要具备一定的鉴赏能力。绘画作品其表现是凝固的,并不会随时间而流逝,因而信息量也相应会少些。如果只是随眼浏览,那就更加简单,甚至你会说照片比它具有更高的像真度。所谓鉴赏画作,就是一个从脑海中将画作抽象化,将它化为为无限的信息。所谓名画,它能让人更加轻易的实现这种变化过程。一幅画如果让你无动于衷,说真的确实还不如一张照片呢。 人类的想象力和心本来就是抽象的。因此,就算是欣赏具象的物体时,也必须是一样的过程。电影和影视更是一个具象的世界,以时间经纬来解说,一一描述事情的经过。人们只要看着就完全能明白的。但是有人能运用抽象世界来欣赏这种影视作品。这种人是真正的电影鉴赏者、影视鉴赏者。也可以说如果具象世界不能用抽象打动人们的心,就不配称为艺术的。不过事实上,具象的影视作品由于谁都能看懂其表象,滥竽充数的作品大量存在。与此相比,音乐世界几乎都是抽象的。例如一个自己喜欢的美人偶像,就算歌唱得实在一般般,但起码能接受作为具象的歌者本身。因为她实在可爱!但是如果只闻其声时又会如何呢?这就是值得我们探讨的音响本质魅力之所在。 从下回开始,我想详细讲讲有关影音世界的乐趣。 第六篇 “那些遇见了音响感动的日子”之一 逃难归来聆听音乐时那种无可名状的喜悦 从本篇开始分几次,我想讲述自己当年与音响相遇而感动的体验和往事。此前在其他很多场合都有提及过的,因此如有重复请大家见谅。 我父亲的工作与出版印刷有关。当年家里有一台留声机、几十张唱片和一台钢琴。算不上音乐世家,也许在当时可以称得上是文化家庭。从幼稚园开始,机器比音乐对我更有吸引力。我的兴趣是那台留声机,猜想里面“肯定有一个会唱歌的小人”。因为当时的我对于留声机出来的声音、播出来的音乐实在感到不可思议! 讲到唱片,最初大人让我听的是一些歌谣。后来,我偷偷的开始播弄留声机。父亲知道后,就规定未经容许不能听。因为对于一切机械都感兴趣的我已经干出拆散时钟之类的事情,因此父亲担心早晚我会把他的留声机给拆了。当时的童谣唱片是小小的7寸盘。有一次听12寸的SP盘时大吃一惊。虽然听不懂是啥音乐,但是感觉到声音非常恐怖。现在回想起来是舒伯特的《未完成》开头部分。总而言之,是一种非常恐惧的感觉。这就是我第一次体验唱片音乐。进入1930年后,手摇留声机开始进入一般家庭,有钱人家已经开始用电动的留声机。这是一种昂贵的家电,成了有钱人家的标志。电风扇也是。但电动留声机远比电风扇高级(这是我的看法)。 上小学时,我已经是一名音乐迷。记得当时我们家也有电动留声机,经常听舒曼的合唱曲《流浪的人们》。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放我彻底成为一名音乐与音响迷。小学六年纪时,东京陷入战火之中岌岌可危,东京的公立小学全部停课,六年级学生就这样匆匆全体毕业。有亲戚朋友的投靠其中,没有的人就只能是以学校为单位进行集体疏散。我决定投靠亲戚逃难到了新泻县的佐渡。佐渡没有通电无法使用留声机,当然,为了逃命只求轻装上路,由此与音乐分离。可以说就是因为当时对于音乐的渴望、如饥似渴的煎熬心情决定了今后我的命运。 在佐渡能听到只是一些民谣和歌谣。说是歌谣也尽是些与时势有关的、军歌类。之前在东京,听了大量的古典音乐、尤其是贝多芬。音乐迷的我不问种类如饥似渴的加以吸收。佐渡将我与古典音乐隔绝,只能听唱一些民谣、歌谣和军歌,但总算还能听到声音。这一体验造就后来的我不仅是古典,也能接受其他种类的音乐。 佐渡的逃难经历了一年半。战争结束后,与古典音乐隔绝了很久如饥似渴的我回到了东京。当我打开电动留声机,聆听唱片时的那种感动简直是无法忘怀。当时的那种令心灵颤抖的感动和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全身心的爱上了音响。感动之余,我也渐渐发现那些唱片的声音似乎与之前不同了,但听广播时的重播又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后来判断是安装出现了故障,准备送去修理。这些事情影响到我今后的人生对音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未完待续) 备注:本文译自《analog》2014年SUMMER Vol.44的188页,重申一次:这是一篇纯粹的译文。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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