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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石南根

973#
发表于 2016-4-7 22:22:22 | 只看该作者
回施兄:非常赞同您对音乐与美的见解。
巴赫的音乐旋律非常规整,我亦非常喜欢他的大无、平均律(前奏曲与赋格)、小无、哥德堡变奏曲、勃兰登堡协奏曲、清唱曲等。如果修为够,相信可从巴赫的音乐感受到与宇宙同在的那种宁静、平和,这正与中国古典哲学中“淡泊明志、宁静致远”境界相类似。就像平均律钢琴曲集,不自觉间一晚上3个半小时连续听完48首前奏曲与赋格,其音乐内涵如此丰富,使人回味无穷。
也许功力未够,唯独他的生命最后高难度创作《赋格的艺术》,我听古尔德的演奏,总觉得嗡嗡嗡声不绝于耳,未能领悟,也罢,将之先丢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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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4#
发表于 2016-4-7 23:26:55 | 只看该作者
寻芳不觉醉 发表于 2016-4-7 22:22
回施兄:非常赞同您对音乐与美的见解。
巴赫的音乐旋律非常规整,我亦非常喜欢他的大无、平均律(前奏曲与 ...

《西方文明中的音乐》里面说:《赋格的艺术》绝对不是用来一口气听的,应该每听一首赋格之后反复回味才能体会其中的妙处。对专业人士都是如此,何况业余爱好者呢。

当然,如果只是当背景音乐听,这东西不烦人,让人安心工作,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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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5#
发表于 2016-4-8 00:13:01 | 只看该作者
巴赫的顶峰应当是48首平均律、赋格的艺术、哥德堡变奏曲。那是在没有现代声学的支撑下,凭人类直觉对声音进行的类科学分析研究。可贵的是,它们不是机械的比对和排列,而是在秩序、规则、运动基础上的自由遐想,是蕴含着那个时代的美学观念、宗教情怀、人文色彩、地域特征的艺术产品。

与之相比,大无、小无、英国组曲、法国组曲,前奏曲和托卡塔等管风琴作品,勃兰登堡等乐队组曲,以及大量的唱诗类作品,则具有更强的功用性,更加指向世间的实在需求,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表达现实生活中的概念和情感,因此抽象性相应地减弱,对演奏者、聆听者让度的思想空间相对缩小。

巴赫对于今日听众的意义,在于他表现出声音的“有”和意象的“无”,形式上的缜密与概念上的宽泛,给予高度多元化的社会成员和思潮以高度的自由。说巴赫伟大,也许就在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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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6#
发表于 2016-4-8 15:53:33 | 只看该作者
shinelb 发表于 2016-4-6 15:44
谈到书法,我记不得是木心还是蒋勋说过:弘一法师的书法是不能多看的。

因为欣赏弘一法师的书法,弘一法 ...


李叔同晚年的书法艺术价值一直存在争议。就俺个人观点,站在持比较保留意见的一方。他晚年书法离美术字只一步之遥,很可能法师自己玩儿偏、玩儿脱了。要说“不能多看”是指这个,那俺倒是同意。其实弘一他自己的相关论述也早明确证实了这一点,业界对此公然视而不见就没意思了。

“朽人于写字时,皆依西洋画图案之原则,竭力配置调和全纸面之形状。于常人所注意之字画、笔法、笔力、结构、神韵,乃至某碑、某帖之派,皆一致屏除,决不用心揣摩。故朽人所写之字,应作一张图按画观之则可矣。”  ~1938年 弘一至马冬函

而且比较有趣的是,看起来我们这位弘一法师对外界如何评价他的书法还是极在乎的,根本也做不到他自己书写的那“放下”二字。每回写字都要煞有介事地搞成“密室”创作,构思书写过程极其缓慢,每个字的设计感已经强得不能再强了,也敢自称“决不用心揣摩”?又怎么好意思叫“自然质朴、浑然天成”?况且,如此书写也与他那个书体的一个重要来源“经僧体”的本质目的几乎背道而驰。经僧体的形成主要是为了快捷实用才舍弃了碑帖的艺术性,只是为了美观而稍加装饰性而已。您都大彻大悟大德高僧了,再要说还得靠写字这种雕虫小技养性参悟未免有点儿太扯了!说是一致屏除碑帖,其实未必,从欧阳的章法到朱耷的线条,再到魏碑笔意乃至丁敬的金石刀笔法,哪处您是无所本的啊?有些事儿啊,真较起真儿来掰扯,实在是好说不好听。但谁都不说也总不是个事儿。

那蒋勋老师也是够逗的,一方面奉碑帖为天下书法至宝,一方面自己偏偏又跑去摹了一手儿弘一僧体“西洋图按”美术字而沾沾自喜,居然还玩儿出一结字妖娆版… 简直了都!台湾这票小清新鸡汤文人啊,叫人说什么好哇?!要说起来,人好nice、好真诚,个个儿书没少读,还口吐莲花。可扭脸儿净干些自相矛盾的傻事,说些不着边际的蠢话。据说此君尤擅解红楼,遂慕名观摩。孰料人老先生上来一句“贾宝玉是无缘补天的顽石的化身”,登时叫人泪崩。。。大哥咱别闹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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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说红楼梦给小朋友启蒙还是可以的。因为他是特别能扯,小朋友不闷。  发表于 2016-4-9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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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7#
发表于 2016-4-8 16:04:0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bodyheat 于 2016-4-8 16:06 编辑

咋回事… 俺又手滑啦?!
斑竹受累重复的帮删两层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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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屏了!  发表于 2016-4-8 17:02
老师厉害,连发十砲!  发表于 2016-4-8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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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
发表于 2016-4-8 20:11:28 | 只看该作者
我尽我的能力回复一下大家。

我觉得,要听懂古典音乐,最理想的还是从小培养,培养儿童的艺术感受能力,多带孩子去听音乐会,最好也学学乐器,看美术展览,临摹绘画、书法,甚至到大自然去写生。启蒙教育很重要,儿童一般在小时候往往会表现出对艺术的天赋。理解和接受古典音乐,这种能力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来自我们对音乐和对艺术的积累和沉淀。天赋当然重要,但我也相信努力可以补充先天的不足。其实,有很多老人退休了才学习弹钢琴,往往还弹得不错。因此,对艺术的学习,儿童时期固然很重要。但如果我们热爱音乐,热爱艺术,想学会古典音乐,年纪大些也可以学会的。热情、专注和努力都很重要,关键是这种喜爱出自我们的内心。

另外,我谈谈斯塔克拉的这部柯达伊的无伴奏。柯达伊这部无伴奏我听过,不过实话实说,我现在还不是很喜爱这部作品。巴赫的大无是一部很有感情的音乐作品,罗斯特罗波维奇作了最好的解说。我觉得柯达伊这部无伴奏,在情感上与我还是没能建立默契的联系。柯达伊这部作品可能没法超越巴赫的大无。我目前还是不太接受这部作品,我也有计划再下下功夫,多听一下,再来评价这部作品吧。前面都是我目前的看法,不一定对。

我还有一个计划,就是再学学书法。前面对弘一法师书法的理解,确实应该更严谨一些。我也是多年前看过弘一法师的书法,当时还是很有感觉的。不过最近确实没有学书法。我想把这一块从新捡起来。我学艺术都很有劲头和兴趣的。学书法不会太难。

谈谈蒋勋,因为他出的书太多,我也认为他不是谈什么都精彩。不过我觉得,他谈美术还是不错的。他那本《写给大家的西方美术史》作为美术入门是非常不错的。蒋勋在法国巴黎读的是美术史,经常去卢浮宫学习,对美术得天独厚,再加上自己的勤奋和天赋,还是要肯定的。

最后,和大家谈谈音乐和哲学。首先,哲学是不能凌驾于音乐上面的。音乐不能是思想的图像。音乐的地位可能还高于哲学。不过哲学也是文艺的基础和基石之一。哲学在文学上非常重要。诺贝尔文学奖是一个侧重思想的大奖。最近,论坛也在讨论哲学,我希望哲学和美学可以成为论坛的补充,论坛最重要的当然还是讨论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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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9#
发表于 2016-4-9 18:24:17 | 只看该作者
Maria Grinberg (Russian: Mария Израилевна Гринберг, Marija Israilevna Grinberg) (September 6, 1908 – July 14, 1978), was a Soviet pianist. She was born in Odessa, Ukraine, then part of the Russian Empire. Her father was a Hebrew scholar and her mother taught piano privately. Until the age of 18, Maria took piano lessons from Odessa's noted teacher David Aisberg. Eventually she became a pupil of Felix Blumenfeld (who also taught Vladimir Horowitz) and later, after his death, continued her studies with Konstantin Igumnov at the Moscow Conservatory. In 1935, she won the Second Prize at the Second All-Union Pianist Competition.

Grinberg become a major figure of the Russian piano school. However, in 1937 both her husband and her father were arrested and executed as "enemies of the people".[citation needed] The pianist was fired by the state-run management and got a job as an accompanist of an amateur choreography group. During that time, she occasionally participated in concert performances playing timpani. Somehow, she later was readmitted as a piano soloist. She became a much-sought-after pianist in Moscow, with concerts in Leningrad, Riga, Tallinn, Voronezh, Tbilisi, Baku and other cities all over the Soviet Union.

At the age of 50, after Joseph Stalin died, she was finally allowed to travel abroad. In all, Grinberg went on 14 performing tours - 12 times in the Soviet bloc countries and twice in the Netherlands where she became a nationally acclaimed figure. Critics compared her performances with those of Vladimir Horowitz, Arthur Rubinstein, and Clara Haskil.[citation needed]

Only at the age of 55, was she granted her first – and last – honorary title of Distinguished Artist of the Russian Soviet Federation.[citation needed] At 61, she was given a professorship at the Gnessin Institute of Music. Among those on the long list of her pupils are Michael Bischoffberger, Naum Shtarkman and Regina Shamvili.

In 1970, her 13-LP album set featuring all of Beethoven's 32 piano sonatas was released. This was the first time a Russian pianist recorded the complete set of the Beethoven piano sonatas.[citation needed] Three months before the pianist died, in 1978, critic Yudenich called these recordings in the Sovetskaya Muzyka magazine "a true feat of art".[citation needed]

When she was in her late 40s, she noticed that her vision had become significantly worse. She addressed the problem, and it turned out that she had a brain tumor which required surgery. Within a few months, she celebrated her 50th birthday by performing three piano concertos in one evening - Bach's f minor, Beethoven Third, and Rachmaninoff's Third with Moscow Philharmonic Orchestra.[citation needed]

Maria Grinberg died on the 14 July 1978, in Tallinn, Estonia, ten weeks before her seventieth birthday. The Gnessin Institute's director, chorus master Vladimir Minin (who a year before had forced Grinberg to resign from her teaching position), refused to hold a memorial ceremony on the Institute's premises, and it was only thanks to the efforts of Deputy Minister of Culture Kukharsky, the great pianist was given her last honor in a proper way.[citation needed]

Her sense of humor was legendary. Those who knew her recall a story. Her patronymic [the name of the father, customarily used in Russian names] was Israilyevna (that is, "daughter of Israel", Israel being the first name of her father). In 1967, during the period of heightened tension between the Soviet Union and the State of Israel which the Soviets always addressed as "Israeli aggressors," Grinberg always introduced herself as "Maria Aggressorovna."[citation need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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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0#
发表于 2016-4-9 18:26:4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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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像贝多芬。  发表于 2016-4-9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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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1#
发表于 2016-4-9 19:10:14 | 只看该作者
前两贴很偷懒。但方便能读些英语的朋友,以及能读些俄文的朋友。

格林伯格,此前知道得很少。曾看到一张俄罗斯钢琴家师承图表,除了霍洛维兹、李赫特、吉列之斯三位已在西方得名的演奏家,只认得索夫朗尼茨基。因为其他人听得少,缺乏感性认识,所以未曾关注和研究。

前不久通过CD听了一下维德尼科夫,非常喜欢。这些多年在苏联境内演出、录音或者不被允许演出、录音的钢琴家,就像澳洲的动物,因为不与外界交流,形成独特的风格和景观,而一旦被发现后,便引发极大的兴趣和关注。

格林伯格前半生看上去很坎坷,虽然早年赢得全苏钢琴大赛冠军,却在大清洗时代倍受艰辛,父亲和丈夫被处决,自己被迫为舞蹈演员伴奏,甚至沦落到去打定音鼓。后半生境遇改善,而且成为全俄第一个录制32首贝多芬钢琴奏鸣曲全集的钢琴家,就是上面这套13张黑胶。去世的时候也有佚事,活脱脱又一个尤第那,或者是音乐界的阿赫玛托娃(身世相近,倒没有后者那么颠沛)。

说到这,还是得感谢这个伟大的时代。资讯的通畅,物流的发达,交流的便利,使得世界不仅在地域的水平面上缩小,也在时间的垂直轴上压缩。微不足道的个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触及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的物质和精神存在,而不论其实质或名义上伟大与否。

格林伯格属于那些有可能一辈子也无缘触及的遥远存在。如果这个世界还是30年前那个样子。如果这个国家还是30年前那个样子。

格林伯格肯定是一个伟大的存在,所幸未被湮埋,也不应被湮埋。但是苏联的意外沉没,西方的自鸣得意和文化市场霸权,古典音乐的日益消沉,市场全球化带来的最优通吃效应,网络边境控制造成的信息障碍,凡此等等,仍有可能使一个中国爱好者远离格林伯格的这套录音。

然而,时代进步最终是胜利者。

俄罗斯积淀深厚的人文环境和音乐教育,苏联早期政治气候导致的个人惊悚成长经历,艺术家在文化群体中形成的独特性格和智识,造就了格林伯格自成一体的贝多芬演绎。

但愿金子真的永远发光,不被混熔、污藏、消解,或被塑为保险箱内不见天日的金融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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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姓氏又不分阴阳。  发表于 2016-4-10 07:14
为什么会是一个男性化的姓?这位大妈的唱片很少,这个32奏有单音和立体声两版并存。找来听听。已经CD化,也不便宜。  发表于 2016-4-9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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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2#
发表于 2016-4-18 05:00:50 | 只看该作者
只有在国外出差的时候,才方便上youtube。有一则视频 russian pianists golden era, 其中有青年索神演奏肖邦。很值得一看。打字不便,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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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了一下那段视频,最后那位应该不是索爷,是小涅高兹。索爷年轻的时候录像效果哪能有这么好呢?  发表于 2016-4-18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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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3#
发表于 2016-4-19 05:31:38 | 只看该作者
索没有任何影像资料吗?真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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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4#
发表于 2016-4-21 00:15:12 | 只看该作者
       出差十天,与往常一样,喧嚣,忙碌,芜杂。

       偶尔独白在酒店房中,用IPAD放YOUTUBE。窗外,赤道下的阳光热烈又直率,温润的空气粘稠又委婉。窗内,因为有空调,因为有纱帘,因为有巴赫,澄明又清朗。

       窗外的一切,是合理的存在。各个文化、种族、制度下的个体相互观照,实在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有时候设身处地、换位思考,既觉得欣慰,又感到可怕。我们为其他的个体存在形式  感到艳羡或惋惜,分别或同时,我们自身作为观照对象,未尝不可得到同样的品评。

       今天非洲黑人眼中的我们,究竟是什么样子?恐怕难以一言以蔽之。但即便是些支离破碎的品评,也有助于我们清醒起来,警觉起来,振作起来。黑人们有不少赤脚行进在泥土路上,小朋友们表演舞蹈时还要故意脱去鞋子,恢复那段舞蹈原本的情景和寄托。赤脚行进本身不具备绝对的评判价值,因为那是一件再自然不过、健康不过、清俭不过的事,而赤脚行进周边的连带讯息,诸如财富、选择、习俗等等,却人为地给赤脚强加上一些定义或标识。

       音乐,舞蹈,亦无例外。初看部落的舞蹈,不明白且略带恐惧。与中国本土或自西洋引进的风格形式差别实在是太大了。虽然能够想当然地解释为受彼界自然环境、人类生存方式所限而致,但熟悉过程需要漫长的浸淫和耐心的剖析,抵触情绪多少还是会有些。

       回到自己熟悉的音响设备面前,播放自己熟悉的曲目,脑中再度分泌多巴胺,窗下的那些纠结与无奈,physically已是昨日的事情,思想上也渐渐地浅淡,不惊半分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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